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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非丨提高文化智商,不再鸡同鸭讲(附音频)

什么是文化智商,它又如何影响我们的生活、信仰和服事?怎样运用已装备的文化知识,去爱和尊荣我们所服事的人?

作者丨莫非

朗诵&后期制作丨晓瑞

你是否知道基督徒若对文化无知,会让神话语的传递大打折扣?

因为每个人无论看自己的生命或看福音图景,都是透过一副根深蒂固的文化眼镜。所以在我们开口传讲之前,需要先了解透过对方的文化眼镜看出去的世界和生命是怎样,才会知道要怎样进行沟通。

比如说美国文化比较放松,平民化的文化色彩让牧师站讲台,常像朋友般侃侃而谈。但若处于比较严肃保守的教会,比如说荷兰教会,手插口袋讲道会被视为态度轻佻,不够庄重。

也有的弟兄认为姊妹穿无带子的凉鞋,是拖鞋。若穿这类鞋上讲台分享,便显得过于随便,对其所说自然一句都无法听进。

如此说来,跨文化传讲永远不只是语言的问题,还包括行为举止和穿着打扮等,方方面面都会带来不同的文化解读。

若对不同背景的非信徒传福音,说出救恩、罪、天堂、耶稣和上帝等词语,他们也会透过不同的文化背景和世界观去理解。最后体会到的,也可能是截然不同的形象和意义。如此种种,自会间接影响我们所传递的信息。

保罗在马耳他的经历,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

我们既已得救,才知道那岛名叫马耳他。土人看待我们,有非常的情分;因为当时下雨,天气又冷,就生火接待我们众人。那时,保罗拾起一捆柴,放在火上,有一条毒蛇,因为热了出来,咬住他的手。土人看见那毒蛇悬在他手上,就彼此说:“这人必是个凶-Shou-,虽然从海里救上来,天理还不容他活着。”保罗竟把那毒蛇甩在火里,并没有受伤。土人想他必要肿起来,或是忽然仆倒死了;看了多时,见他无害,就转念,说:“他是个神。”(徒28:1-6)

保罗由于遭遇了海难,那时觉得寒冷,需要取暖,便捡了几根木棍放在火上。但一烤,一条毒蛇不堪其热便爬了出来,咬了保罗的手。

可以注意一下经文中记录当时人们的反应是怎样。当地人看到他手上挂着蛇时,便互相说:“这人必是个凶-Shou-,虽然从海里救上来,天理还不容他活着。”

等了一下后,又看到保罗不但没死,手也没有-Zhong-,还把蛇给一手甩到火里了。此时圣书提到百姓便改变了主意,说:“他是个神。”

对保罗的看法从凶-Shou-变成神,何其大的转变!为何如此?自然和这些-Yi-教徒的世界观有关。他们透过自己的文化坐标看所发生之事,也是根据自己的文化解读,得出这样的结论。

我们不也常如此吗?外国人永远不会理解为何送礼不能送钟。只有中国人会透过我们的语言解释这好似“送终”。还有文化中隐藏的语意,会让我们不会客气地请对方“先走一步”。文化镜片虽然看不见,却根深蒂固地存在于每个文化土壤中。

所以基督徒绝对不要因为自己的轻忽,而为福音设下各种不自觉的路障。即使不跨文化,在同一家教会中,同一机构里,也会面对多元化背景的信徒。早期教会出现的第一波问题,就属于文化问题,在使徒行传中有这样的记载:

那时,门徒增多,有说希腊话的犹太人向希伯来人发怨言,因为在天天的供给上忽略了他们的寡妇。(徒6:1)

注意经文中所说,是说希腊话的犹太人向希伯来人发怨言。当时犹太人有两个背景,一边是说希腊语,又受希腊文化影响的犹太人;另外一边是说希伯来语或亚兰语,并完全生活在犹太文化中的犹太人。

 

根据麦克阿瑟解经书说,两个文化之间原本有着敌意,现也带到教会中了。所以门徒怎么解决?

大众都喜悦这话,就拣选了司提反,乃是大有信心、圣灵充满的人,又拣选腓利、伯罗哥罗、尼迦挪、提门、巴米拿,并进犹太教的安提阿人尼哥拉,叫他们站在使徒面前。使徒祷告了,就按手在他们头上。(徒6:5)

显然门徒是采用对文化敏感的方式解决了问题。华-Ren-读到“腓利”“伯罗哥罗”“尼迦挪”“提门”“巴米拿”“尼哥拉”这些名字时,可能毫无所觉,只觉得全都是外国名字;却未知这些名字全都是希腊名。表示当时选出来的人,全都是说希腊语的犹太人。在同一文化中的人,自然会照顾自己文化下的寡妇,对吗?

 
 

圣书中另外一个和文化智商有关的例子,是保罗曾说出下面的话:

我虽是自由的,无人辖管;然而我甘心作了众人的仆人,为要多得人。向犹太人,我就作犹太人,为要得犹太人;向律法以下的人,我虽不在律法以下,还是作律法以下的人,为要得律法以下的人。向没有律法的人,我就作没有律法的人,为要得没有律法的人;其实我在神面前,不是没有律法;在基督面前,正在律法之下。向软弱的人,我就作软弱的人,为要得软弱的人。向什么样的人,我就作什么样的人。无论如何,总要救些人。凡我所行的,都是为福音的缘故,为要与人同得这福音的好处。(林前9:19-23)

读到此,常会联想保罗“没有律法”会到什么程度呢?他会花天酒地吗?和一些讲三字经的人,他也会口吐脏话吗?会和当时的民工一起蹲在地上,也会抽烟吗?为了“融入”而生活在对方同样的处境中,这绝对是有高文化智商的表现。

我曾经参加过一次韩国主内主办的事工,发现韩国人的文化有着类似军事化教育的背景。每天天未亮即起祷告,且规定在暗中走到祷告教堂的路上,完全不准讲话出声。整个程序有一定的严格仪式要求。但是,我们这些没有经验的华人基督徒,既未被事先告知,也不太在乎仪式,难免一见面彼此打招呼,分享晚上睡得好或不好的经验。结果,引起韩国服事同工的不快,很严厉地凶我们,且表达我们华人很没有纪律、不守规矩。这让我们对他们那次的服事心中产生了距离,无法进入去领受。

现在回想,那次是一个韩国同工团队在服事一群华人基督徒。是否他们应该针对中国文化特色,打造出一套有针对性的服事方式呢?并且,对我们这些无法进入情况的华-Ren-基督徒,原可婉言相劝和教导,不到论断整个华-Ren-怎样没有纪律的地步。这在美国,已进入“种族歧视”的言论了,不是吗?显然他们服事的装备中,欠缺文化智商这一项。

我也知道在美国一位牧者为了服事华裔美人青少年团戚,刻意把头发留长,梳成当时流行的发式,穿着打扮都相对年轻。就为了能够打入青少年,更有效地服事他们。他带领查经的方式,也采用说圣书故事,或用戏剧呈现的方式,为了配合青少年喜欢用经验、视觉和创意的方式来领受。

文化智商的最大功用,就在于可以帮助我们跨过人与人之间的各种歧异,包括文化、地域、语言、传统、性别、年龄、教育水平、职业等一切可能造成沟通障碍、阻挡我们走向对方之处,而顺利又真诚地表达我们基督徒的爱。

而且所有的服事,都需要有文化方面的装备。否则,我们可能尚未开口,就因为脸上的神色或身体语言无意间绊倒了人。反过来说,若对文化敏感,不但行为举止不会因对文化无知而亏欠神的荣耀,反而可以予人友善亲切感,争取到对方愿意聆听我们的机会。如此说来,文化智商和我们信仰不是有很密切的关系吗?一个有高文化智商的人,可以爱得有智慧,爱得没有障碍,也爱得有尊严。

这在服事中成为重要的装备,但很多基督徒并没有意识到这部分的重要性,反而以为真理胜过一切,常霸气地从上到下、单方面地宣告真理,让人产生反感,避之不及。

正确的态度应是,在进入文化前和后,我们先谦卑地学习做“文化学徒”。在比较深度了解文化之后,再调整自己的心思意念和行为模式,准备进入文化做“福音大使”,代表神去爱、去尊荣不同的人。

所以在这堂课中,我盼望探讨文化智商如何影响我们分享信仰和服事。尤其了解怎样运用已装备的文化知识,并掌握自己的文化“死穴”,学习为这些“死穴”祷告。再求神让我们可以心意更新而变化,从里到外都可以真正地改变,去爱和尊荣我们所服事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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